康熙十六年冬,鳌拜倒台后,康熙在其密室发现一幅女子的画像,看清画像上的人后,康熙才明白自己一直活在巨大的阴谋里
康熙十六年,隆冬。
鳌拜被擒已有时日,其府邸被查抄得干干净净,只剩一片肃杀。
但康熙却知道,有些秘密,不在金银财宝里,而在人心深处,或最隐秘的角落。
当侍卫凿开鳌拜书房地下的暗格,发现那间仅容一人转身的密室时,康熙的心脏骤然收紧。
密室空旷,仅供着一幅画。
那画卷上的女子,一袭素雅宫装,眉眼含愁。
康熙走近,借着油灯微弱的光,看清了她的脸。
瞬间,他如遭雷击。
这不是任何一位他认识的妃嫔。
但这双眼睛,那股哀婉的、隐忍的目光……
他曾无数次在梦中见过。
一个巨大的寒意从脚底升起,直冲天灵盖。
他活了二十多年,登基执政十多年,铲除了权臣,自诩乾纲独断。
此刻他才明白,自己一直活在一个巨大的、精心编织的阴谋里。
01
康熙十六年,对于大清来说,是真正意义上的改天换地。
鳌拜伏诛,四大辅政大臣的时代彻底结束。
年轻的皇帝终于将权力彻底收归己有,朝野上下无不称颂,视康熙为一代圣君。
然而,对于康熙本人来说,这并非结束,而仅仅是开始。
他比谁都清楚,鳌拜这头猛虎,虽然被关进了铁笼,但它留下的血腥味和余威,仍在紫禁城内盘旋。
“这便是鳌拜的藏书阁?”
康熙帝身着常服,站在鳌拜府邸主院后方的一间看似普通的书房里。
室内弥漫着檀香和霉味,书架上堆满了兵书战策,以及一些奇特的风水图谱。
“回陛下,这里是鳌拜最常待的地方,他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。我们已细细搜查三遍,除了一些奏折残片,并无特别之处。” 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低头禀报。
康熙没有说话。
他走到一排书架前,手指拂过书脊。
鳌拜此人,粗犷鲁莽是表象,内里却是极其狡猾且多疑。
这样的人,绝不会将最重要的秘密,藏在明面上的夹层里。
“撤掉香炉。”康熙命令道。
待香炉被搬走后,康熙细细观察那块被香炉常年遮盖的地板。
颜色,纹理,与其他地方并无二致。
但他注意到,这块地砖的缝隙,比周边的要浅上几分。
“撬开。”
侍卫们立刻行动,用刀尖挑开缝隙。
果然,这块地砖下,藏着一个巧妙的机关。
机关启动,书架后方的墙壁缓缓移开,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躬身进入的黑暗入口。
索额图心头一震,这才是鳌拜真正的秘密。
康熙没有让任何人先进去。
他亲自提着油灯,踏入那冰冷潮湿的密室。
密室不大,四壁空空如也,寒气逼人。
然而,在正中央的一块青石板上,却供奉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。
匣子顶端落满了灰尘,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。
康熙走过去,缓缓打开匣子。
匣子里没有金银财宝,没有谋反的名单,甚至没有一封书信。
只有一幅卷起的绢画。
康熙将画取出,在油灯下小心翼翼地展开。
画卷展开的那一刻,油灯的火苗仿佛被冷风吹得摇晃了一下。
画上,是一位身着淡青色宫装的女子。
她端庄典雅,却又带着一股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清冷气质。
她的衣着是前朝的样式,绝非本朝妃嫔。
康熙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。
那双眼睛,有着无法言喻的熟悉感。
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画像。
这是鳌拜在权力巅峰时刻,秘密供奉在最隐蔽处的东西。
康熙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,一种莫名的、几乎是宿命的恐惧感笼罩了他。
他立刻命令侍卫将密室封锁,任何人不得靠近。
而这幅画,则被他亲自带回了养心殿。
他开始意识到,自己扳倒的,或许只是冰山一角。
真正的阴谋,才刚刚浮现。
02
养心殿内,炉火正旺,但康熙却感到阵阵寒意。
他将那幅画像平铺在案上,反复端详。
画上的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,肌肤胜雪,眉眼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哀愁。
她的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,服饰华贵,但又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素雅。
“这究竟是谁?”
康熙沉思。
如果她是鳌拜的心上人,为何要以如此正式、近乎供奉的姿态隐藏?
而且,她的装扮,绝对不属于大清的任何一位宫人。
难道她是前明遗族?
鳌拜藏着前明女子,意图光复?
但如果如此,画像中应是英气逼人,而非这般婉约沉静。
更重要的是,她那双眼睛,让康熙无法挪开视线。
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,仿佛他曾与这双眼睛对视过无数次,但记忆却是一片空白。
康熙立刻召来了内务府总管,让他秘密查阅清宫旧档中,关于顺治朝宫廷画师的所有记录。
“此事,不可让任何人知晓,特别是太皇太后那边。”康熙语气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。
总管哆哆嗦嗦地退下。
康熙坐回龙椅,陷入了深思。
鳌拜的专权跋扈,他从小忍到大。
他深知鳌拜的野心,但鳌拜的目的,似乎一直只是攫取权力,而非颠覆皇权。
如果这幅画藏着一个足以颠覆皇朝的秘密,为何鳌拜从未利用它?
除非,这个秘密比颠覆皇朝更可怕。
康熙开始回溯自己童年的记忆。
他是孝康章皇后所生,八岁继位。
童年记忆中,最深刻的就是鳌拜的盛气凌人和母亲的早逝,以及太皇太后孝庄的庇护。
他想起了关于董鄂妃的传闻,那位让顺治帝心灰意冷的女子。
画像上的女子,与董鄂妃无关。
董鄂妃病逝早,且画像多有流传,绝不会是如此神秘。
这时,他注意到画卷右下角,有一个极小的印章。
印章上刻着一个字:“岫”。
云岫?
康熙立刻联想到一个遥远而模糊的传说。
据说在顺治帝出家前,宫中曾有一位极受宠爱的女子,她不是妃嫔,更像是顺治帝的知己。
她精通音律与棋局,为人低调,从未留下太多记载。
有人说,顺治帝出家,与这位女子有关。
但这些都只是野史。
真正的史书上,此人名字不存。
康熙的手指摩挲着画中女子光滑的衣襟。
他发现了一个更令人不安的细节。
女子所佩戴的玉佩,并非普通的装饰品。
那玉佩的形制,与皇室流传下来的一块“同心玉”极为相似。
这块玉佩本该由太皇太后保管,以证明皇室血统的纯正。
如果这女子佩戴的,是同心玉的另一半……
康熙感到口干舌燥。
他立刻想到了一个人——孝庄太皇太后。
在这个皇宫里,只有孝庄能够接触到所有的宫廷秘辛,也只有她,能解释画像中女子的身份和那块玉佩的来历。
但康熙知道,他不能直接去问。
孝庄对他的爱护毋庸置疑,但她也是维护皇室稳定的最高统治者。
如果这个秘密涉及皇权的根基,孝庄一定会选择沉默,甚至抹去所有线索。
康熙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决定从侧面入手,先从鳌拜的其他线索着手查起。
他重新审视了鳌拜的密室结构。
密室的入口,恰好正对着鳌拜书房中,顺治帝御赐的一块匾额。
“难道,这女子与先帝有关?”
这个想法让康熙更加震惊。
如果她与顺治帝有关,那鳌拜为何要供奉她?
鳌拜是辅政大臣,理应是效忠新帝,清除一切与先帝残余势力有关的人。
除非,鳌拜和先帝之间,有着比君臣更复杂的联系。
康熙十六年的寒冬,紫禁城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杀机,这杀机,不是来自眼前的敌人,而是来自历史深处的迷雾。
03
内务府的查阅很快有了结果。
一位名叫“戴临”的画师,曾在顺治帝末年供职于宫廷画院,记录显示,他在顺治帝出家后不久便神秘失踪。
记录上还提到了他的一项未完成的画作,名为《云岫踏雪图》。
“云岫。”康熙默念着这个名字,与画像上的印章吻合。
这女子,必然就是这个“云岫”。
康熙再次展开画像,目光更加锐利。
他发现,画像女子所站立的背景,隐约是一处佛堂。
这佛堂的建筑风格,非常像顺治帝出家后的那座寺庙。
康熙的思绪回到了自己对顺治帝的模糊印象。
顺治帝早逝,充满传奇色彩。
传闻他为情所困,看破红尘。
但康熙一直认为,那不过是史书的美化。
帝王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天下?
然而,如果画像中的云岫,是顺治帝在出家前秘密嘱托鳌拜照顾的人呢?
鳌拜是辅政大臣,理应忠心辅佐康熙。
但如果先帝的遗诏中,存在更复杂的内容?
康熙开始着手秘密调查鳌拜府邸周边的老仆人。
一个年迈的看守透露了一个细节:在鳌拜被捕前半年,他曾看到一个身形极其瘦弱,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,深夜被鳌拜秘密接入府中,带入后院。
这人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开了。
“看清楚是男是女了吗?”康熙急切地问。
老仆摇头:“夜深,那人身材高挑,但步履轻盈,像是女子。鳌大人对她,恭敬得像对太后娘娘一般。”
恭敬。
鳌拜对任何人都不曾如此恭敬。
这个线索,让康熙更加不安。
他决定亲自去一趟慈宁宫,试探太皇太后孝庄。
慈宁宫内,孝庄太皇太后正在佛前念经。
她看到康熙进来,放下念珠,眼中满是慈爱。
“皇帝,朝政繁忙,何必亲自跑来?哀家这里清净,你不必忧心。”
“孙儿只是想念皇祖母了。”康熙恭敬行礼,眼神却在观察孝庄的神色。
他故意提起了鳌拜的案子。
“鳌拜虽然伏诛,但他的府邸查抄后,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一提的密信或谋反证据。他似乎只是一个单纯的权臣。”
孝庄端起茶碗,轻轻吹了吹热气,声音平稳:“鳌拜能做的事,都写在他脸上。他要的是权力,不是秘密。皇帝不必再浪费精力,去追查一个死人的残羹冷炙了。”
她的语气太过平静,反而让康熙心生警觉。
“孙儿只是好奇,先帝在世时,是否曾提拔过一些身份特殊,不为人知的亲信?”康熙话锋一转,直接指向顺治帝。
孝庄的手微微一顿。
她抬眼看向康熙,目光深邃,仿佛能看穿一切。
“皇帝为何突然关心起二十年前的旧事?先帝出家之事,举世皆知,不过是为情所困,看破红尘罢了。”
“只是好奇。孙儿偶然看到一幅旧画,画中女子装扮奇特,不知是否为先帝身边的宫人。”康熙假装不经意地描述了画像女子的特征——素雅的宫装,哀婉的眼神,以及那独特的玉佩形制。
孝庄的脸色,肉眼可见地变了。
她放下茶碗,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快的、难以捕捉的震惊和痛苦。
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,只是语气带上了一丝严厉。
“皇帝,有些事情,烂在历史的尘埃里,对你,对大清,都是好事。不要去翻阅那些不该被翻阅的旧账。你现在要做的,是巩固帝位,开创盛世,而非追逐鬼影。”
她没有否认,但她阻止了康熙继续追问。
康熙知道,他已经接近真相的核心。
这位画中女子“云岫”,必然是与顺治帝、鳌拜、甚至孝庄太皇太后,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而这个联系,足以动摇康熙的皇位。
04
回到养心殿,康熙陷入了巨大的焦虑。
孝庄的反应,已经证实了画像女子身份的特殊性。
康熙开始调阅所有的清宫秘档,尤其是顺治朝的起居注。
他不再关注鳌拜的罪证,而是将重点放在顺治末年,宫廷中突然消失的痕迹。
他查到了一条极其隐晦的记录。
顺治十四年,宫中曾有一批从江南进贡的珍稀画卷和刺绣。
其中有一卷画,被顺治帝亲自圈点收藏,并嘱咐太监“善加保管,勿予他人”。
这卷画的名字,赫然写着:《云岫踏雪图》。
这幅画,就是鳌拜密室中的画像。
这证明,画像女子“云岫”,是顺治帝亲自收藏并珍视的。
康熙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大胆而可怕的猜想。
如果这女子不是普通的知己,而是……
顺治帝的秘密妃嫔,或者,是某个孩子的生母?
顺治帝逝世时,康熙才八岁,而清史中对于皇子皇女的记载,是经过严格筛选的。
康熙立刻让人查阅自己亲生母亲——孝康章皇后的生平。
孝康章皇后,佟佳氏,早逝。
康熙对她的印象,是柔弱、胆小,在孝庄面前几乎没有存在感。
他一直认为,是鳌拜的势力压制,才导致生母郁郁而终。
但如果,生母的死因,和这个“云岫”有关呢?
康熙让人将那幅画像与孝康章皇后的画像并排摆放。
他仔细对比了这两位女子,面容风格迥异,但五官的某些比例和神韵,却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相似。
特别是嘴角上扬时,那股隐藏的傲气。
康熙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是过度解读了。
但就在这时,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,听宫中老太监说过的一个小故事。
在他出生后不久,宫中曾有一位“身份不明”的女子,秘密抚养过他一段时间。
这个女子,据说容貌极美,但极其沉默,从不与人交谈。
后来,在他两岁左右,这个女子就神秘地消失了。
这个故事被孝庄太皇太后严令禁止提起,连他的乳母都对此讳莫如深。
康熙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幼年模糊的梦境,或是一个编造的故事。
现在,他看着画像中“云岫”的脸,脑海中猛地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:一个素净的影子,轻柔地抱着他,哄他入睡。
那双眼睛,就是画中女子的眼睛!
康熙的心脏几乎要炸裂了。
画像上的女子,竟然很可能就是他幼年记忆中的那个“身份不明”的抚养者!
而如果她抚养过年幼的康熙,她就必然与孝庄太皇太后、孝康章皇后,以及顺治帝的权力核心,有着直接的关联。
康熙深吸一口气,他必须找到那块玉佩的来历。
他再次找到索额图,这次,他没有隐瞒玉佩的形制,要求索额图通过民间和珅(指索额图的权力网络)的力量,去查探二十年前,是否有人以重金购买过一块与皇室同心玉相似的玉石。
几天后,索额图带回了消息,但这个消息,却让他心惊胆战。
“陛下,臣查到,二十年前,有一位来自科尔沁部落的女子,曾将一块家传的‘冰魂玉’典当给京城最大的玉器行。”
“冰魂玉?”
“是,此玉质地与皇室同心玉的另一半极其相似。但更重要的是……那位典当玉佩的女子,登记的名字是,赫舍里·云岫。”
赫舍里氏!
康熙猛地站了起来,龙袍拂过桌面。
赫舍里氏,是他的元后孝诚仁皇后的家族。
但这位“赫舍里·云岫”,与皇后的家族并没有任何记录上的联系。
更重要的是,赫舍里家族是孝庄太皇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。
康熙感到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形成。
画像上的女子,不仅与顺治帝有染,与鳌拜有牵连,现在,竟然还与孝庄的亲信家族——赫舍里氏,有了血缘上的联系。
而鳌拜供奉的这幅画,可能就是赫舍里氏家族,或者孝庄太皇太后,埋在鳌拜身边的一颗最大的暗棋。
可如果她是孝庄的人,又为何会被鳌拜藏起来供奉?
这背后隐藏的,绝非普通的宫闱秘闻。
05
康熙的脑海里,所有线索被重新排列组合。
云岫,赫舍里氏,顺治帝,鳌拜,孝庄。
如果赫舍里·云岫是孝庄的人,那么她在鳌拜府邸,一定是执行着某种秘密任务。
但鳌拜已经专权十多年,如果云岫是孝庄的棋子,为何鳌拜从未被牵制?
除非,云岫的任务,和孝庄的真正意图,是背道而驰的。
康熙开始深挖赫舍里氏家族二十年前的历史。
赫舍里氏的族谱中,并没有一个叫“云岫”的女儿。
但族谱中有记录,在顺治末年,族中确实有一位失踪的远房旁支女子。
这个女子,被认为在入京后不久病逝。
康熙意识到,云岫的身份,一定是被刻意隐藏,甚至抹去了。
他再次对比了画像上云岫的神态,那股子清冷和哀怨。
这绝非一个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能拥有的神情。
她的哀怨,更像是为情所困,或身负重任。
康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断:云岫不是鳌拜的敌人,而是他的盟友。
或者说,她是被鳌拜,从顺治帝手中“偷”走的一件东西,或是一个秘密。
康熙忽然想起鳌拜被捕后,临死前曾发疯般地喊过一句话。
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鳌拜的胡言乱语,但康熙现在听来,却毛骨悚然。
鳌拜曾嘶吼:“你抢不走!她是我唯一的救赎!你们所有人都被她骗了!”
“她”是谁?
是康熙的生母孝康章皇后?
不可能,鳌拜与皇后并无私交。
是太皇太后?
更不可能。
那只能是云岫。
鳌拜将云岫视为“救赎”。
这绝非上下级关系,而是情感,或者更深的,救命之恩。
康熙立刻让人去查鳌拜的童年及早年经历。
鳌拜早年随皇太极征战沙场,勇猛无双。
但他的人生,在一次征战中,曾有过一段被俘虏的黑暗时期。
当时,皇太极亲率军队将他救回,但鳌拜身受重伤,据说伤重不治。
然而,三天后,鳌拜却奇迹般地苏醒了,并且迅速康复。
史书上对此记载含糊,只说是“天降神医”。
康熙心头一颤,他看向画像中的云岫。
那画中的女子,手中拿着一卷书,书上隐约可见药草的图样。
“神医?”
康熙立刻召集了宫中所有精通医术的老太医,让他们辨认画像中女子手里的药书。
老太医们仔细辨认后,脸色大变。
“陛下,这……这像是已经失传三百年的《科尔沁秘药典》。”
“科尔沁?”康熙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科尔沁部落,是孝庄太皇太后的母族。
赫舍里·云岫,科尔沁秘药典。
一切线索都指向了蒙古科尔沁家族,以及孝庄太皇太后。
康熙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:
云岫是赫舍里氏旁支,科尔沁血统,精通秘药。
她曾在顺治末年入宫,被顺治帝珍视,并秘密抚养过幼年康熙。
她曾救治过鳌拜,并被鳌拜以最高规格供奉。
孝庄太皇太后对她的存在讳莫如深。
康熙感到巨大的寒意。
他抬起头,看向紫禁城深处。
如果云岫救了鳌拜,那么鳌拜对云岫的恭敬,是因为感恩。
如果云岫在顺治帝身边,却又被鳌拜偷藏起来。
只有一个可能——云岫的存在,本身就是一个足以推翻皇权的巨大秘密。
康熙猛地想起了那块“同心玉”的传说。
传说这块玉是科尔沁部落世代守护的信物,只有拥有此玉的人,才能得到部落的全力支持。
而这块玉,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。
它能证明,持有者的血脉,是蒙古和女真贵族结合中,最为纯正、最具神力的血脉。
如果云岫手中拿着“同心玉”的另一半……
那么,她和她背后的人,才是真正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!
康熙的脑海里嗡嗡作响。
他一直以来,都以为自己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。
但如果,顺治帝在出家前,曾留下一个血脉更纯正的孩子,并被云岫秘密保护起来……
而鳌拜,当年被云岫所救,他效忠的,是云岫背后的那个秘密血脉,而非康熙本人!
鳌拜的专权,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,而是为了给那位真正的皇族血脉,铺平道路!
巨大的阴谋,彻底浮出水面。
康熙坐在龙椅上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他一直以来最大的敌人,并非鳌拜。
而是那个由鳌拜、顺治帝、以及这位神秘的云岫,共同守护的“另一个皇子”。
这孩子是谁?
现在身在何处?
康熙紧紧捏住拳头,呼吸急促。
他需要知道,这个“云岫”的最终命运,以及她是否成功将那个孩子送出了宫。
那将决定,他康熙的帝位,是否名正言顺,是否会顷刻间瓦解!
06
康熙的心中,已经充满了帝王的暴怒和恐惧。
如果存在一个比他更有资格的皇子,那么他这十多年来的努力,都将成为一个笑话。
他立刻召集心腹密探,将注意力转向二十年前,顺治帝出家前后的宫廷人员调动和失踪记录。
他终于查到了一份被孝庄太皇太后亲自压下的,关于“夭折皇子”的记录。
顺治十三年,孝康章皇后诞下一子,即后来的康熙。
然而,在史书上记载,顺治帝还有一位“未序齿”的皇子,于顺治十四年出生,出生后不久便“因病夭折”。
这份“夭折”记录,只有寥寥数语,但笔迹却是顺治帝亲自签署。
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康熙脑海中形成:夭折是假的,偷龙转凤是真的!
他立刻找到了当年负责皇子接生和照料的两位老宫人,此时她们早已出宫,在京郊的庵堂中清修。
康熙亲自驾临庵堂,威严如山。
在帝王威压下,两位颤颤巍巍的老宫人终于开口,将尘封二十年的秘密,和盘托出。
“陛下恕罪!奴婢当年,是奉先帝的旨意!”
原来,顺治帝对皇位的继承人选一直心存忧虑。
他深知朝廷被鳌拜和四辅政大臣势力渗透太深。
他想要一个可以独立自主,不受外戚和权臣控制的皇子。
顺治帝在位期间,结识了来自科尔沁的云岫。
云岫并非妃嫔,她被顺治帝秘密接入宫中,作为智囊和医者。
云岫怀上的孩子,才是顺治帝心中最理想的继承人。
然而,云岫的身份,在宫中是一个禁忌。
她是科尔沁的远房旁支,她的血统虽然纯净,但家族势力微弱,无法与当时势力强大的赫舍里、佟佳等家族抗衡。
顺治帝担心自己出家后,云岫的孩子会被权臣和外戚控制。
于是,他设计了一个“偷梁换柱”的惊天大局。
“那一年,宫中同时有两个孩子出生……”老宫人泪流满面,“一个是陛下您,另一个,是云岫娘娘所生的皇子。”
康熙出生早于云岫之子半年。
顺治帝命人对外宣称,云岫所生的皇子“因病夭折”。
实际上,他将这个孩子秘密送出宫,托付给了一个他认为绝对忠诚,且能庇护皇子长大的人——鳌拜。
康熙猛地一怔:“鳌拜?先帝为何信任他?”
“因为云岫娘娘救过鳌拜的命!鳌拜曾对娘娘发下毒誓,此生将唯命是从。先帝知道鳌拜的野心,但更知道他对云岫娘娘的感恩。他知道鳌拜若要拥立新帝,必是云岫之子,而不是陛下您。”
顺治帝的算盘是:将康熙留在宫中,由孝庄太后抚养,作为掩护和明面上的皇帝。
而将云岫之子秘密送出,在鳌拜的庇护下长大。
等到时机成熟,云岫之子就会带着“同心玉”的信物回来,揭穿一切,以更纯正的血脉,继承皇位。
这才是鳌拜专权跋扈的真正原因!
他并不是要谋反,他是在等待!
等待那个真正的“幼主”长大!
“那云岫呢?”康熙声音嘶哑地问。
“云岫娘娘,她拒绝了先帝出宫的安排。她要留在宫里,守护着陛下您,直到她自己的孩子能够回归。”
康熙的脑海里,幼年那个素净的、沉默的女子身影再次浮现。
她是在保护他。
她用自己的存在,牵制着鳌拜,让他不敢轻举妄动,以确保康熙这个“假皇帝”能够顺利长大,等待时机。
“可是,她怎么死的?”康熙问。
他只记得她消失了。
老宫人摇头:“不是死。是太皇太后出手了。”
孝庄太皇太后,洞悉了顺治帝的全部计划。
她明白,如果云岫之子回归,必然会引起皇室血脉的巨大动荡,大清江山会再次陷入内乱。
为了大清的稳定,为了确保康熙这位她亲手培养的皇帝能够顺利执政。
孝庄太后,秘密处决了云岫。
她对外宣称云岫是“病逝”,并封锁了所有消息。
但她没有想到,云岫将自己的画像和“同心玉”的一部分,留给了鳌拜。
康庄十六年,鳌拜倒台。
但这个秘密却被画像保留了下来。
康熙只觉得后背发凉。
他一直活在顺治帝的棋局里,活在孝庄的庇护下。
而现在,真正的威胁出现了。
鳌拜已经死了,但那个被他秘密保护的,流着科尔沁和皇室纯正血脉的“另一个皇子”——他真正的兄弟,必然还活着!
“那个孩子……叫什么名字?现在何处?”康熙的声音颤抖,带着致命的威胁。
老宫人惊恐地跪下:“奴婢不知!鳌拜将他隐藏得极好,云岫娘娘只透露过,孩子的襁褓里,有一枚刻着‘景’字的玉坠。”
景。
康熙猛地想起了鳌拜府邸查抄清单上的一个漏网之鱼。
鳌拜有一个秘密收养的义子,名叫景安。
景安在鳌拜倒台前,被鳌拜秘密送出京城,声称是去外地打理商铺。
景安。
如果他就是那个孩子,那么他今年也正好二十岁左右,正值风华。
更可怕的是,景安一直被鳌拜秘密培养,他可能拥有强大的势力,正等待着时机,带着云岫的秘密信物——那半块同心玉,回来认祖归宗!
康熙的心中,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他立刻下令,全国通缉景安,不惜一切代价,将其抓捕归案。
然而,他知道,这件事情,绝不能交给索额图去办。
孝庄太后为了大清稳定,杀了自己的恩人。
而他康熙,为了自己的皇位,也要对付自己的亲兄弟。
这个阴谋的核心,是皇权与血脉的残酷抉择。
康熙必须在这场早已开始的棋局中,成为最终的胜利者。
07
康熙坐在养心殿内,密室的画像仍摆在他面前。
他看着云岫的眼睛,再也无法将其视为一个陌生的女人。
她是他的守护者,也是他皇位最大的威胁。
“景安……”
康熙默念着这个名字。
他必须确定景安的身份。
如果景安真的是顺治帝和云岫的孩子,那么他就是大清最具正统性的皇位继承人。
鳌拜为景安培养的势力,绝非等闲。
康熙开始秘密查阅近年来,朝中一些与鳌拜并无直接关系,却在他倒台后表现出异常沉寂的官员。
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:
吏部侍郎马齐,兵部尚书明珠,甚至连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索额图,在鳌拜倒台后,都曾与京城外的某些商队有过秘密接触。
这些商队,都是鳌拜名下的秘密资产,现在,由景安接手管理。
原来,鳌拜的布局,早已超出了朝堂。
他用巨大的财富和商业网络,在暗中为景安积蓄力量。
康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。
他现在就像一个坐在火山口上的皇帝。
一旦景安带着“同心玉”出现,并公开云岫的身份,大清的史书将重写,他的皇位将岌岌可危。
更重要的是,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,尤其是孝庄太皇太后。
孝庄虽然处决了云岫,是为了大局。
但如果她知道景安还活着,她一定会再次出手。
康熙不希望自己的亲兄弟死在自己祖母的手中。
这是他与云岫之间,最后的,也是唯一的联系。
他开始布局。
他派出最隐秘的“粘杆处”(后来的血滴子雏形)秘密探查景安的行踪。
康熙自己则表现出一切如常,继续处理朝政,甚至开始筹备册立皇后的事宜,以稳定朝局人心。
他需要时间,来找到景安,并决定如何处置。
几天后,粘杆处传回了第一个线索。
景安没有逃亡,他就在京城外五十里的一个宁静小镇上。
他没有躲藏,甚至开设了一家茶楼,每天都亲自在店里接待客人。
康熙不解:“他为何如此大胆?”
密探呈上了一张景安的素描画像。
康熙接过画像,定睛一看,心头巨震。
画像上的景安,英气逼人,但最醒目的,是他眼角下方的一颗小痣。
康熙立刻联想到了鳌拜密室的画像。
云岫的画像上,那颗小痣,赫然就在同样的位置!
这是血脉的印记。
景安,就是他的亲弟弟。
康熙此刻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
他不得不承认,景安没有躲藏,是一种高明的策略。
他知道自己被鳌拜保护得太好,一旦藏起来,反而更容易暴露。
他以最平静的姿态,在京城附近,等待着时机。
景安在等什么?
他一定在等一个能让他一举登上皇位的“时机”。
而这个时机,很可能就是朝廷出现巨大的动荡,或是康熙统治出现失误的时候。
康熙不能杀他。
如果他杀了景安,这个秘密将永远埋藏在历史的尘埃里,但康熙的内心将永远不安。
他必须以一种帝王的方式,解决这个血脉的威胁。
他决定,亲自去见一见这位从未谋面的亲兄弟。
08
康熙微服私访,只带了三名最忠诚的侍卫,前往京郊小镇。
景安的茶楼名叫“清风居”,装修雅致,生意兴隆。
康熙走进茶楼,景安正亲自在柜台后算账。
他身着普通绸缎长衫,温文尔雅,丝毫没有权臣义子的嚣张,反而像一个饱读诗书的儒生。
康熙坐在角落,点了一壶茶。
景安亲自端茶上来,他抬眼看了看康熙,目光只是礼貌性的打量,并无发现。
“客官,您的茶。”
康熙看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,心中波涛汹涌。
景安,或者说,爱新觉罗·景安。
康熙忽然开口问道:“掌柜的,你这茶楼起名叫‘清风’,是取何意?”
景安微微一笑,答道:“‘清风’,取‘清净,风雅’之意。生意人嘛,总盼着清清静静,能风调雨顺。”
“好一个清风。”康熙呷了一口茶,继续问道,“掌柜的,你似乎对京城事务很熟悉?”
“略有耳闻。”景安眼神沉静,“京城水深,不如小镇清净。小店只做自己的生意,不掺和朝政。”
“哦?可有人说,你是鳌拜的义子?”康熙直截了当地问。
周围的茶客瞬间安静了下来,目光都投向景安。
景安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,他只是平静地笑了笑,声音提高了些许,让所有人都听得到。
“鳌拜大人确实是家父。但家父的事,与我一个经商的小民无关。国法森严,家父既已伏诛,我这做儿子的,也只能安分守己,以求太平。不敢有任何异心。”
景安的回答滴水不漏,语气真诚,将自己与鳌拜的专权撇得干干净净。
康熙不得不佩服他的沉稳。
景安显然知道,京城里有人在盯着他,他这样公开承认身份,反而是一种洗清嫌疑的高明手段。
康熙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,那是他随身携带的一块普通白玉,递给景安。
“掌柜的,你看这玉,值多少钱?”
景安接过玉佩,仔细端详。
他抬头看向康熙,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警惕。
“这玉质地上乘,雕工精美,价值不菲。客官若是想卖,不如等到京城找个大玉器行。”
康熙笑了:“我这玉,世上只有一半。另一半,或许就在掌柜的手中。”
景安的手,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。
他瞬间明白了康熙的身份。
能知道“同心玉”秘密的,只有皇室核心。
他没有惊慌,而是缓缓将玉佩放回康熙手中。
他压低声音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客官,您说笑了。我只是一介草民,不配拥有那样贵重的信物。”
“是吗?”康熙的语气带着帝王的寒意,“当年鳌拜倒台前,曾将一件珍贵的东西交给你。你可知,那东西是什么?”
景安抬头,与康熙对视。
那双眼睛,与画像上的云岫何其相似。
景安的声音沉稳如铁:“家父将毕生积蓄交给我,希望我能安分守己地活下去。”
康熙知道,景安绝不会轻易承认。
“你可知道,你的生母是谁?”康熙直击要害。
景安猛地全身一震,他看向康熙的眼神,不再是平静,而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有震惊,有仇恨,也有隐忍。
康熙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,继续说道:“她叫云岫,赫舍里氏。是先帝的知己,也是救了鳌拜性命的人。她被孝庄太皇太后处决。你,是先帝的遗孤,是本应继承皇位的景安。”
康熙用“本应”两个字,宣告了自己对所有真相的掌握。
景安深吸一口气,他知道,逃不掉了。
他缓缓跪下,不是向康熙行跪拜礼,而是双膝跪地,对着康熙:“臣弟景安,参见陛下。”
“你认输了?”康熙问。
“臣弟从未想过要认输。”景安抬起头,眼神锋利,“臣弟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。臣弟知道,陛下您,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。”
康熙心中一震。
“云岫娘娘临终前,给臣弟留下一封信。信中说,鳌拜只是一个忠诚的保镖,太皇太后才是真正的掌权者。”
景安的话,证实了康熙的猜测。
“鳌拜曾告诉臣弟,他为臣弟积蓄的势力,并非用来造反,而是用来牵制太皇太后。一旦臣弟公开身份,太皇太后必然会出手。臣弟没有足够的筹码,与您抗衡。”
景安的坦诚,让康熙意识到,景安并非莽夫,他是一个深谋远虑的威胁。
康熙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现在,筹码在本朝手中。你想要活下去,唯一的路,就是由本朝来为你铺设。”
09
康熙知道,景安是他必须解决的巨大隐患,但他也不能杀景安。
杀景安,不仅会触犯他内心深处对云岫的愧疚,更重要的是,一旦景安死得不明不白,鳌拜的残余势力将彻底被激怒,后果不堪设想。
最好的办法,是让景安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。
“你是否愿意,助本朝铲除你父亲(鳌拜)留下的所有余孽?”康熙问道。
景安眼神复杂:“陛下,您要我亲手铲除那些曾效忠于我的势力?”
“他们效忠的不是你,而是鳌拜的权势。”康熙冷笑,“他们以为你是他们未来攫取财富的工具。但你,应该成为真正的主人。”
康熙向景安提出了一个残酷的交易。
他不会公开景安的身份,但景安必须将鳌拜的所有秘密资产和人脉,全部无条件献给康熙。
作为回报,康熙保证景安的安全,并秘密给予他一处世外桃源,让他得以安享富贵,远离朝堂。
景安沉默了许久。
他知道,这是他唯一的生路。
他手中的“同心玉”另一半,虽然能证明他的身份,但也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。
“臣弟愿意。”景安终于低头,“但臣弟有一个要求。我要知道,母亲是如何被处决的。”
康熙点头,将孝庄太后为保江山稳定,处决云岫的细节,简短告知了景安。
景安听后,眼中并没有太多的仇恨,只有一丝释然。
“母亲是为了保护您。”景安苦笑,“现在,也该是臣弟了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月,康熙与景安秘密合作,进行了一场清洗行动。
景安以“鳌拜义子”的身份,召集了所有与鳌拜有秘密往来的朝廷官员和富商。
康熙设下了一个盛大的宫廷夜宴。
在夜宴上,景安假意宣布,他将正式接手鳌拜的所有势力,并声称自己已经获得了“某个重要信物”,足以让所有人都富贵腾达。
那些急于攀附权力的官员和富商们欣喜若狂,纷纷向景安献上厚礼,并承诺将全力支持他。
他们不知道,这正是康熙需要的证据。
夜宴结束前,景安起身,端起酒杯,面向康熙,朗声说道:
“陛下,臣弟有一件宝物,要献给您。”
他从怀中,取出了那枚“同心玉”的另一半,以及云岫临终前留下的信物。
当景安将这两件足以颠覆皇权的信物,双手呈给康熙时,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他们意识到,景安并不是要造反,而是要投诚。
康熙接过玉佩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眼神冰冷如刀。
“诸位爱卿,你们以为鳌拜留下的,是财富和权力。但你们错了,鳌拜留下的,是罪证!”
当场,康熙命人将景安所召集的所有官员和富商全部逮捕。
罪名:私通乱党,意图颠覆朝廷。
吏部侍郎马齐、兵部尚书明珠等朝廷重臣,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清洗中,被连根拔起。
他们以为自己只是被鳌拜所利用,从未想到,自己成了康熙铲除鳌拜势力的最后一步。
景安,用自己的身份,完成了对鳌拜余孽的最后一击。
他用自己的血脉,巩固了康熙的江山。
10
景安离开了京城。
康熙兑现了自己的诺言,为景安安排了一处富饶的封地,并给予他大量财富,让他以一个富商的身份,永远隐居。
在景安离开前,他最后一次觐见康熙。
“陛下,您已经得到了同心玉,得到了鳌拜所有的财富。现在,您才是真正的乾纲独断。”
康熙看着他:“你没有怨言吗?”
景安摇了摇头,脸上带着一丝看破世事的沧桑。
“臣弟知道,帝王之位,从来不是血脉说了算,而是能力和手段。您赢了,您比我更适合坐在这龙椅上。”
“但你母亲的冤屈……”
“母亲她,是为了大清。她希望大清稳定,您才是太皇太后选中的人。她的死,是帝王之家,无法避免的宿命。”
景安离开了,带着他所有的秘密。
康熙将那幅云岫的画像,收入一个最隐蔽的箱子里,锁在了养心殿的地下。
他再也没有去看过它。
他知道,他坐在这个皇位上,是无数阴谋、牺牲和血泪堆积而成的。
他不是顺治帝最想看到的继承人,但他是孝庄太皇太后用尽心机保下的皇帝。
他成功地将一个足以颠覆皇权的巨大阴谋,转化为巩固自己权力的工具。
康熙十六年的冬天,紫禁城似乎恢复了平静。
鳌拜的势力被清除干净,朝廷一片清明。
但康熙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。
他看着窗外的雪景,脑海中浮现出云岫那双哀婉的眼睛。
他知道,那个巨大的阴谋虽然结束了,但帝王之家的阴谋,却永不休止。
为了大清,他必须继续扮演好这个帝王的角色,忍受所有的血腥与秘密。
他拿起笔,开始批阅奏折,他要用更强硬的手段,更睿智的决策,来证明自己才是天命所归。
他将云岫的故事,彻底封存在历史的迷雾中。
那一年,康熙皇帝彻底成长为一位铁血帝王。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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