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力损兵折将,这支娃娃军长征后为何不减反增,还成了“土豪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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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征这出史诗级大戏里,所有主角的剧本都是地狱模式。红一方面军,从八万六千人打到只剩七千;红四方面军,八万人剩下一点二万。就连损失最小的红二方面军,也掉了差不多三千人。
可就在一片惨烈的战报中,偏偏冒出来一个“异类”。有一支队伍,出发时2980人,等他们走到陕北,一清点人数,嘿,3400多人!不但没减员,反而还扩编了。
这简直不讲道理。这支部队就是红25军。毛主席后来见到他们,都忍不住夸赞:“为中国革命立下了大功。”当他听说这支孤军给自己率领的陕甘支队送来了5000大洋时,那表情估计比打赢一场大战役还惊喜。
要知道,当时的中央红军刚到陕北,兜比脸还干净,这5000大洋,说是救命钱都不过分。问题来了,这支神奇的部队,到底是怎么在一路被6万国军围追堵截的情况下,把自己打成了“土豪”的?
一支被“扔下”的娃娃军
红25军的出身,多少有点悲情色彩。1932年,红四方面军主力西迁川陕,鄂豫皖苏区剩下的部队,被重新捏合成红25军。说白了,就是主力走了,他们被留下来断后,自生自灭。
这支部队最大的特点,就是年轻。战士平均年龄13到18岁,连排干部也就20出头。军长吴焕先,27岁。副军长徐海东,34岁,都算“老同志”了。这些半大孩子,大多是红四方面军的遗孤,父母亲人死在“白色恐怖”里,所以打起仗来,一个个都跟小老虎似的,不要命。
1934年11月,比中央红军晚一个月,这支不到三千人的队伍,在河南罗山出发,开始了自己孤军奋战的长征。也正是这个时间差,让他们巧妙地避开了敌人最疯狂的第一波围剿。
人虽少,火力却一点不含糊。全军居然有200多挺机枪,这个配置,在当时的红军里绝对算得上“豪华”。很多时候,他们甚至是压着敌人打的。
独一份的“中途发育”
要说红25军能不减反增,最骚的操作,是在长征路上,给自己建了个“补给站”——鄂豫陕革命根据地。这在整个长征史上,是独一份的。
做出这个决定前,他们刚打完独树镇血战,部队已经从近3000人减到2500人,再走下去,家底都要拼光了。当时西北军的庞炳勋气势汹汹地杀过来,号称一个兵团,实际兵力上万。
红25军摆开架势准备死磕,结果庞炳勋一看这帮“娃娃兵”真敢拼命,自己先怂了。这些地方军阀,部队是私产,死一个少一个,哪舍得硬碰硬?稍微有点伤亡就往后缩,最后眼睁睁看着红25军冲了出去。
这一仗让红25军的领导层看明白了,这些杂牌军,看着人多,其实外强中干。于是他们当机立断,不走了!就在这敌人统治薄弱的陕南山区,建立根据地。
这步棋简直妙到毫巅。短短几个月,部队不仅得到了休整,还发动群众,扩充队伍,人数从2500人暴涨到3700人,一下子就把之前的损失全补回来了,还赚了1200人。
三个“合伙人”的无间道
任何一个团队能创造奇迹,都离不开一个团结的领导核心。红25军的军长程子华、政委吴焕先、副军长徐海东,这三个人堪称黄金组合。没有内斗,没有猜忌,劲都往一处使。
吴焕先是这支部队的灵魂。他既能做政工,又能上阵指挥,是徐海东的老上级,威望极高。在程子华和徐海东先后重伤的情况下,都是他一个人扛起了整个部队。
徐海东那次伤得最重,在庾家河战斗中,一颗子弹直接从左眼下打进去,后脑勺穿出,当场昏死过去。这一枪,几乎废掉了这位日后的开国大将。虽然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,但在后来的抗日和解放战争中,基本只能在后方休养,再也无法指挥重大战役。即便如此,凭着长征的功劳,1955年他依然被授予大将军衔。
这三个人里,最让人扼腕叹息的是吴焕先。1935年8月,就在即将到达陕北前夕,红25军在泾川四坡村打了一场伏击战,全歼敌军一个团。战斗胜利在望时,吴焕先亲自带队冲锋,不幸中弹牺牲,年仅27岁。
如果他能活到建国,一个大将军衔是跑不了的。他的牺牲,是红25军乃至整个红军最大的损失。
小目标带来的大运气
红25军能创造奇迹,还有一个很现实的原因——目标小,不起眼。在国民党军的作战地图上,毛泽东、朱德、张国焘率领的几万主力,是必须消灭的心腹大患。而这支不到3000人的小部队,更像是疥癣之疾,优先级不高。
所以,围追堵截他们的,大多是西北军、东北军、马家军这类地方杂牌,战斗意志和战斗力都跟中央军没法比。这些人打仗,更像是在完成任务,保存实力是第一位的。
加上红25军的战略目标极其清晰:一路向北,找陕北红军会合。没有像红一、四方面军那样在南下还是北上问题上纠结,避免了走弯路。
1935年9月,这支孤军终于和陕北的红26、27军会师,三支部队合编为红15军团。徐海东任军团长,程子华任政委。此时,红25军的兵力,依然有3400多人。
结语
红25军的长征,就像一部没有主角光环,却硬生生打出完美结局的番外篇。他们用一场万里长征证明,正确的战略、团结的领导和玩命的精神,真的可以创造奇迹。
这支部队后来走出了97位开国将领。当年在队伍里担任副连长,一路冲锋陷阵的那个年轻人叫韩先楚,后来成了威名赫赫的“旋风司令”。
只是,当1955年徐海东戴上大将肩章时,不知是否会想起那个永远留在了27岁的政委吴焕先。他带着这支娃娃军杀出了一条血路,却倒在了黎明前的最后一刻。这或许就是革命最真实、也最残酷的一面。
参考资料:
【1】中央档案馆 编. 《中共中央文件选集》 (第10册). 北京: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, 1991.
【2】徐海东. 《生平自述》. 北京: 解放军出版社, 1985.
【3】《吴焕先传》编写组. 《吴焕先传》. 北京: 解放军出版社, 2007.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