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后诏书传遍六宫的前夜,楚昭握着我这个发妻的手问 “慈儿,你不会怨我的,对吗” 我笑了,皇后算什么好位置?我要做的可是太后
大燕皇宫,金碧辉煌的殿宇下,暗流涌动。
她曾是卑微的庶女,却凭借步步为营的智慧,成为楚昭的结发妻子。
如今,天子之位已稳,封后诏书即将昭告天下。
可她要的,从来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宝座。
她要的是,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权力,是那至高无上的太后之尊。
01
“慈儿,你觉得这后宫,谁最适合母仪天下?”
楚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带着几分试探,几分亲昵。他坐在榻边,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我发髻上的玉簪,那簪子是他登基前亲自为我所制,寓意着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。可如今,这情谊在权力的天平上,早已轻如鸿毛。
我抬眸,对上他深邃的眼,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:“陛下,这等大事,岂是臣妾能妄议的?陛下心中自有定夺。”
我叫沈慈,是楚昭的结发妻子。从他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到后来九死一生夺得帝位,我始终伴在他身侧。旁人总说,沈慈是个有福气的女子,嫁给了未来的天子,还得了帝王深情。可他们哪里知道,这世间最难得,也最虚妄的,便是帝王情深。
楚昭闻言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,似乎对我这般滴水不漏的回答有些不悦。他收回手,起身踱步至窗前,望着窗外那株开得正盛的梨花,背影显得有些孤寂。
“皇后之位,关乎国本,朕岂能儿戏?”他轻叹一声,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,“这些日子,朝中大臣们纷纷上书,或是举荐自家女儿,或是暗示朕应立一个背景深厚的世家女为后,以稳固朝纲。朕听得头都大了。”
我缓缓起身,走到他身后,轻柔地为他捏了捏肩。指尖触及他龙袍下略显僵硬的肌肉,感受到他肩头沉重的压力。我知道,他并非真的在向我寻求建议,他只是想在我这里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,或者,他是在试探我。
“陛下是明君,自然知道何为国本。”我声音轻柔,不带一丝波澜,“皇后之位,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,陛下要选一个能真正辅佐您,让您安心的女子。”
他转过身,握住我的手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慈儿,你总是最懂朕的。”
我回以一笑,笑容里藏着只有我自己才懂的深意。懂他?或许吧。我懂他的雄心壮志,懂他的多疑猜忌,更懂他骨子里那份对权力的极致渴望。而我,也同样渴望。
“陛下,臣妾只是希望陛下能一切顺利,大燕江山永固。”我垂下眼帘,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。
楚昭将我拥入怀中,叹息道:“有你在,朕甚慰。”
他或许以为,我渴望的便是那皇后的凤冠霞帔。可他错了。皇后,不过是明面上的荣耀,是众矢之的。而我,要的远不止如此。我的目标,是那无冕之王,是掌控一切的幕后之人——太后。要成为太后,首先,楚昭必须有子嗣。其次,他的寿命不能太长。这其中,有太多可以操作的空间。
我依偎在他怀中,感受到他胸膛里强劲的心跳。他的心跳,是他生命的律动,也是我通往至高权力之路的计时器。
02
自楚昭登基以来,后宫便陆续填充了不少秀女。其中,最受瞩目的莫过于出身名门望族的李昭仪。李家世代簪缨,其父乃当朝太傅,门生故吏遍布朝野,势力庞大。李昭仪本人也生得花容月貌,举止端庄,深得太后和朝臣们的喜爱。许多人都猜测,这皇后之位,非李昭仪莫属。
我自然也知道这些传闻。但我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嫉妒或不满。相反,我时常在楚昭面前赞扬李昭仪的贤淑与才德,甚至主动提出,让李昭仪管理后宫的一些庶务,替我分忧。
“慈儿,你真是大度。”楚昭看着我,眼神中充满了赞赏,“朕的后宫有你这般贤内助,何愁不兴?”
我只是笑笑,不语。大度?这不过是示弱的手段,是麻痹敌人的烟雾。我越是表现得无欲无求,便越能让他放下戒心。
李昭仪果然不负众望,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,赢得了上上下下的一致好评。她的风头一时无两,连宫女太监们私下议论时,也常常将她与未来的皇后相提并论。
然而,我却注意到一个细节。李昭仪虽然能力出众,却过于追求完美,凡事亲力亲为,不肯假手于人。她对宫规礼仪的要求极高,稍有不慎,便会受到责罚。长此以往,虽然表面上无人敢言,但私下里,不少宫人对她心生怨怼。
我暗中吩咐我的贴身侍女柳儿,多留意李昭仪的举动,特别是她与宫人们的摩擦。柳儿是个机灵的丫头,很快便将一些细枝末节汇报给我。
“主子,李昭仪昨日又罚了浣衣局的小宫女,只因那小宫女洗坏了她一件绣有金线的常服。”柳儿低声禀报,“那小宫女哭得好不凄惨,说是金线脱落并非她一人之过,而是金线本身就有些松动。”
我听着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李昭仪的严苛,是她的优点,也是她的缺点。一个完美的皇后,应该恩威并施,而不是一味地严厉。
“柳儿,你去浣衣局,给那小宫女送些伤药和银钱。”我吩咐道,“告诉她,让她好好养伤,莫要灰心。就说是……本宫体恤她不易。”
柳儿心领神会,悄然退下。
我的目的很简单,不是要立即扳倒李昭仪,而是要让她在宫中树立一个严苛而不近人情的形象。这样一来,即使她日后成为皇后,也不会得到宫人们的真心拥戴。一个得不到下层支持的皇后,根基终究是浮的。
与此同时,我也在楚昭面前不经意地提及李昭仪的辛劳。
“陛下,李昭仪最近为了后宫诸事,操劳过度,臣妾看她都清瘦了不少。”我语气中带着关切,“她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女子。”
楚昭听后,果然心生怜惜,特意赏赐了李昭仪不少补品。他以为我是在关心李昭仪,却不知道,我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举动,都在为我未来的大计铺路。
03
随着时间的推移,楚昭对立后的事情越来越急切。朝臣们的上书也越来越频繁,其中不乏直接点名李昭仪的奏折。
一日,楚昭召我至御书房。彼时,他正批阅着奏折,眉头紧锁。见我进来,他放下笔,揉了揉眉心。
“慈儿,你来了。”他示意我坐下,然后指了指桌案上的一叠奏折,“你看,这些都是关于立后的。朕知道,李昭仪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。她家世显赫,容貌出众,又深得太后喜爱。可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:“朕总觉得,她身上少了些什么。”
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。李昭仪的家世,是她的优势,也是她的劣势。一个过于强大的外戚,对帝王而言,是威胁。楚昭虽然需要李家的支持来稳固朝纲,但他更不希望自己的权力受到任何制约。
我端起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不发一言。我知道,此时此刻,最好的回应便是沉默。
果然,楚昭见我不语,反而继续说了下去:“朕曾听闻,前朝有位皇后,因其家族势力过于庞大,最终导致权臣跋扈,甚至威胁到了皇权。朕不希望重蹈覆辙。”
我放下茶盏,终于开口:“陛下所言极是。皇后之位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选择一位皇后,不仅要看她的出身和品德,更要看她能否与陛下同心同德,能否真正成为陛下的臂膀,而不是成为一种牵绊。”
我的话,无疑说到了楚昭的心坎里。他看向我,眼中充满了赞许:“慈儿,你总是能洞察朕的心思。”
“陛下,臣妾只是从陛下的角度出发,为陛下着想。”我语气真诚,没有一丝虚伪,“李昭仪固然优秀,但若她的家族势力过于庞大,反而可能成为陛下的掣肘。这并非是说李昭仪本身不好,而是大势所趋,非人力所能及。”
我停顿了一下,观察着楚昭的反应。他低头沉思,显然我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。
“那依你之见,朕该如何是好?”他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。
我心中暗笑,鱼儿上钩了。
“陛下,立后之事,急不得。”我轻声细语道,“后宫之中,除了李昭仪,还有其他优秀的女子。比如,新入宫的林美人,虽然家世不显,但性情温婉,知书达理;还有王贵人,聪慧过人,善解人意。”
我故意提了几个看似与皇后之位无缘的女子。她们或是家世平平,或是资历尚浅。这番话,既显得我公正无私,又不会让楚昭觉得我在刻意排挤李昭仪。
“陛下不妨再多观察一段时间。”我继续道,“多看看各位妃嫔的品性与德行,再做定夺。毕竟,皇后是要陪伴陛下走过一生的女子,更是要为大燕王朝诞下子嗣,延续血脉的。”
我特意强调了“诞下子嗣”这一点。楚昭登基已久,膝下却空虚。这无疑是他最大的心病。
果然,楚昭的脸色缓和了许多。他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明悟:“慈儿,你说的有道理。朕是有些心急了。”
他没有立即否定李昭仪,也没有立即决定其他人。他只是决定“再观察一段时间”。而这段时间,便是我的机会。我要让李昭仪在楚昭心中的完美形象,一点点地崩塌。
04
自那次御书房谈话后,楚昭果然暂时搁置了立后之事。他开始频繁地召见林美人和王贵人,考察她们的品性。
林美人性情温顺,姿容秀丽,但缺乏主见,处事绵软。王贵人则聪慧过人,能言善辩,但有时显得过于精明,不够沉稳。两人各有优缺点,但与李昭仪相比,她们的家世都过于普通,不足以成为楚昭制衡朝堂的棋子。
我乐见其成。楚昭越是犹豫不决,越是说明他没有找到一个真正让他满意、且能完全掌控的皇后人选。而这,正是我所需要的。
与此同时,李昭仪那边,也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。
她之前因为太过严苛,得罪了不少宫人。我暗中吩咐柳儿,利用这些宫人的不满,时不时地制造一些小麻烦。比如,在李昭仪的膳食中偷偷放一些她不喜欢的食材,或者在她日常用品上做些手脚,让她感到不适。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,却足以让她心生烦躁。
有一次,李昭仪的头疼症犯了,却发现她常用的安神香被换成了劣质香料。她大发雷霆,杖责了负责香料的宫女。这件事情传到楚昭耳中时,我便恰好在场。
“陛下,李昭仪最近似乎脾气有些暴躁。”我轻叹一声,语气中带着担忧,“臣妾看她,似乎是过于操劳,身体不适所致。”
楚昭听后,眉头紧锁。他虽然怜惜李昭仪,但更厌恶后宫的争斗和失态。他需要一个能让他省心的皇后,而不是一个会给他制造麻烦的女子。
“她应该多加休息。”楚昭淡淡地说道,语气中少了几分往日的温情。
我心中窃喜。李昭仪的严苛、她的暴躁、她的不完美,都在一点点地侵蚀着楚昭对她的好感。而我,则始终保持着温婉贤淑的形象,对比之下,更显得我深明大义,处事得体。
除了宫中的小动作,我还通过柳儿,将一些关于李家的小道消息,若有似无地传入楚昭耳中。
比如,李太傅的门生在地方上行事嚣张,仗势欺人;李昭仪的兄长在军中结党营私,颇有不臣之心。这些消息并非空穴来风,但也被我添油加醋,夸大其词。
楚昭本就多疑,听闻这些,自然会对李家心生警惕。他开始暗中调查李家的势力,虽然并未查出什么实质性的谋反证据,但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,已足以让他对李家心生芥蒂。
一日,楚昭召见了李太傅。具体的谈话内容我不得而知,但从李太傅离开御书房时那铁青的脸色来看,想必楚昭已经对他有所敲打。
李太傅走后,楚昭便命人将李昭仪禁足在宫中,美其名曰“静心修养”。
这无疑是一个信号。李昭仪的皇后之路,已经岌岌可危。
我心中波澜不惊。这只是我的第一步。我要的,是让楚昭彻底放弃对李昭仪的念头,并且,让他觉得,这个决定是他自己做出的,与我无关。
05
李昭仪被禁足后,后宫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。有人暗自庆幸,有人幸灾乐祸,也有人替李昭仪感到惋惜。而我,依旧保持着我一贯的姿态,对李昭仪表现出应有的关怀。我甚至亲自前往她的寝宫探望,送去补品,言语中尽是宽慰。
“昭仪妹妹,你莫要多想。”我握着她的手,语气诚恳,“陛下只是希望你好好休养,并无他意。”
李昭仪看着我,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。她自然知道,我的探望不过是做做样子,是胜利者的姿态。
“沈姐姐,你何必假惺惺?”她冷笑一声,甩开我的手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这一切都是你做的!”
我心中一凛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“昭仪妹妹,你莫要胡言乱语。”我语气平静,甚至带了几分痛心,“你如今身体不适,又被禁足,心情烦闷是常事。但你切莫因此而误会了旁人。”
我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凋零的梨花。
“陛下为立后之事,日夜操劳,寝食难安。他既要考虑朝堂稳定,又要顾及后宫安宁。这其中牵扯甚广,绝非昭仪妹妹你所想的那么简单。”我转过身,对上她愤怒的目光,“你若真想为陛下分忧,便应该好好休养,调整心态,而不是在这里怨天尤人。”
我的话,软中带硬,句句戳中她的痛处。她被禁足,失去了陛下的宠爱,又被我这番话堵得无言以对,只能恨恨地瞪着我。
我心里清楚,李昭仪的怨恨,只会让她更加失态,更加失去楚昭的信任。一个心怀怨恨的女子,是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的。
离开李昭仪的寝宫后,我并没有直接回我的宫殿,而是绕道去了御花园。我知道,楚昭经常在御花园散步,思考国事。
果然,我远远地便看到了他的身影。他一个人站在假山旁,背影显得有些萧瑟。
我放慢脚步,直到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时,才轻声唤道:“陛下。”
楚昭转过身,看到是我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恢复了平静。
“慈儿,你怎么来了?”
“臣妾听闻陛下近日身体不适,特来御花园散散心。不曾想,却在这里遇到了陛下。”我柔声说道,然后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,“臣妾方才去探望了李昭仪,看她情绪低落,心中也甚是不安。”
楚昭闻言,眉头再次紧锁。
“她如何了?”他问道,语气中听不出喜怒。
“李昭仪心情郁结,对陛下有些误解。”我轻叹一声,“她觉得陛下对她不公,因此怨恨难平。臣妾劝了她许久,她却始终不肯开怀。唉,臣妾也为她感到心疼。”
我这番话,看似是在替李昭仪求情,实则是在火上浇油。我将李昭仪的“误解”和“怨恨”直接摆到了楚昭面前,让他亲耳听到。一个对帝王心生怨恨的女子,是帝王最不能容忍的。
楚昭的脸色越来越沉。他沉默了片刻,然后冷冷地说道:“她若如此不明事理,不识大体,那这皇后之位,她也便不耳听到。一个对帝王心生怨恨的女子,是帝王最不能容忍的。
楚昭的脸色越来越沉。他沉默了片刻,然后冷冷地说道:“她若如此不明事理,不识大体,那这皇后之位,她也便不配了。”
我心中一喜,面上却装作担忧地说道:“陛下息怒。李昭仪只是一时糊涂,并非有意冒犯。陛下不如给她些时间,让她好好反省。”
我越是“劝阻”,楚昭越是坚决。他已经认定了李昭仪心胸狭隘,不适合母仪天下。
“不必了。”楚昭摆了摆手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,“朕心意已决。皇后之位,另择贤德之人。”
我知道,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李昭仪彻底出局。
接下来的日子,楚昭开始频繁地召见新入宫的秀女。他似乎刻意避开了那些家世显赫的女子,反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些背景简单、容貌清秀的佳人。
最终,他选中了一个名叫苏晚晴的女子。苏晚晴出身书香门第,父亲是个翰林院编修,清贫但有才学。她本人性情温婉,不争不抢,容貌虽不及李昭仪那般艳丽,却也清雅脱俗。
我仔细观察过苏晚晴,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,对权势没有丝毫的欲望。她爱慕楚昭,仅仅是因为楚昭的才华和英武。这样的女子,做皇后,对我而言,再合适不过。她没有强大的家族作为后盾,也没有深厚的城府来与我抗衡。她就像一张白纸,任我描绘。
我甚至主动向楚昭推荐了苏晚晴。
“陛下,臣妾看苏晚晴,性情温顺,知书达理,又无甚家世牵绊,最是适合陪伴陛下。”我如此说道。
楚昭听后,果然对我更加信任。他认为我是一个真正为他着想,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贤妻。
“慈儿,你真是朕的贤内助。”他感动地握住我的手,“有你相助,朕才能做出最明智的决定。”
我笑了。明智?或许吧。这不过是我的局,而他,只是我局中的一颗棋子。
封后诏书很快便拟定下来,昭告天下。苏晚晴,那个清雅如兰的女子,成为了大燕王朝的新皇后。
整个后宫都沸腾了,都在议论着这位新皇后。有人羡慕,有人嫉妒,有人不解。而我,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心中波澜不惊。
我的计划,才刚刚开始。
封后诏书传遍六宫的前夜,楚昭握着我这个发妻的手问“慈儿,你不会怨我的,对吗”
我笑了,皇后是什么好位置吗?
我要做的可是太后。
06
楚昭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,一丝歉疚,还有一丝期盼。他或许以为,我那浅淡的笑容是故作坚强,是隐忍的悲伤。他永远不会知道,我笑的是他那份自以为是的愧疚,以及我即将实现的野心。
我抽回被他握着的手,指尖微凉。我轻轻抚摸着他因批阅奏折而略显粗糙的掌心,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:“陛下,您是天子,立后乃是国事。臣妾身为您的妻子,自当以国事为重。能看到陛下为大燕江山选得贤后,臣妾只有高兴,又怎会怨恨?”
我这番话,说得情真意切,滴水不漏。楚昭的脸上果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。他将我重新拥入怀中,轻抚着我的发丝,低声在我耳边说道:“慈儿,你真是朕的解语花。朕此生能得你为妻,夫复何求?”
我闭上眼,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,心中却是一片冰冷。夫复何求?他求的是江山永固,是万世基业。而我,要的却是凌驾于他之上的权力。
翌日,册封大典隆重举行。苏晚晴身着华丽的凤袍,头戴九尾凤冠,在百官朝贺声中,一步步走上皇后的宝座。她面色绯红,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和紧张。她或许以为,这是她一生的荣耀。
我站在侧殿,透过珠帘,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我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,仿佛一个真正为新皇后感到高兴的贤妃。身边的柳儿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,眼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“主子,您真的不难过吗?”她低声问道。
我摇了摇头,轻笑一声:“难过?为何要难过?这才是我的开始。”
苏晚晴成为皇后,意味着我的计划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。她温婉善良,没有城府,更没有强大的外戚支撑。这样的皇后,对我而言,是最好的傀儡。
我开始更加频繁地与苏晚晴接触,扮演着一个体贴入微的姐姐角色。我教她如何打理后宫庶务,如何应对宫中复杂的规矩,如何讨楚昭的欢心。我将我多年在宫中积累的经验,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,让她对我深信不疑。
苏晚晴果然对我感激涕零。她常常拉着我的手,真诚地说道:“沈姐姐,若非有你,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宫中的一切。你待我,比亲姐姐还要好。”
我只是笑着拍拍她的手,眼中尽是温柔。我越是对她好,她就越信任我。这份信任,将是我未来操控她的最好武器。
07
苏晚晴虽然成为了皇后,但她毕竟出身普通,在朝中没有强大的家族势力作为支撑。为了巩固她的地位,楚昭特意提拔了苏晚晴的父亲,从翰林院编修升为国子监祭酒,又将她的兄长外放为地方知府,希望他们能尽快积累资历,为苏家增添光彩。
然而,苏家毕竟是书香门第,不擅长权谋之道。苏父为人清正,不愿结党营私;苏兄则性情耿直,不谙官场圆滑。他们的晋升,反而引来了不少朝臣的嫉妒和排挤。
我暗中观察着这一切,不动声色地推波助澜。
我会在楚昭面前,不经意地提及苏家父兄的清廉与正直,赞扬他们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品格。楚昭听后,虽然会感到欣慰,但也会隐隐觉得苏家在朝中缺乏根基,对苏晚晴的皇后之位,终究是有些担忧的。
“陛下,苏家父兄皆是清流,不善钻营。这固然是好事,但恐怕在朝中立足不易。”我故作担忧地说道,“皇后娘娘的地位,恐怕会因此受到影响。”
楚昭闻言,眉头紧锁。他深知朝堂险恶,苏家这般清流,确实难以在波诡云谲的官场中站稳脚跟。
“朕会多加扶持苏家。”楚昭沉声道。
我心中冷笑。他越是扶持,苏家就越会被推到风口浪尖,引来更多的嫉妒和攻击。
与此同时,我还在后宫中,悄悄地散布一些关于苏家的小道消息。比如,苏父因为清贫,家中简朴,甚至有宫人私下议论,说皇后娘娘的娘家,连像样的礼服都拿不出几件。
这些话,传到苏晚晴耳中,让她感到十分难堪。她虽然不追求奢华,但也深知皇家的体面。为了不让娘家拖累自己,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,甚至有些自卑。
我便趁机安慰她:“皇后娘娘,您无需在意这些流言蜚语。清贫高洁,方显品德。陛下看重的是您的品性,而非您娘家的富贵。”
我的话,看似是在安慰,实则是在进一步巩固她“清贫”的形象,让她更加不敢奢求娘家能在朝中有所作为。
苏晚晴对我的依赖越来越深。她视我为唯一的知己和依靠。她甚至将后宫的一些重要事务,都交由我来代为处理。
“沈姐姐,您比我更有经验,也更懂得如何处理这些复杂的事情。”她真诚地说道,“有您在,我才能安心。”
我欣然接受。权力,便是在这种看似不经意的推诿中,一点点地转移。我开始实际掌控后宫的权力,而苏晚晴,则渐渐成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。
08
楚昭登基多年,膝下无子,一直是他的心病。朝臣们也屡次上书,请求陛下广纳妃嫔,为大燕开枝散叶。
苏晚晴成为皇后后,自然肩负着诞下皇嗣的重任。她也为此日夜祈祷,服用各种安胎药。然而,一年过去,她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。
楚昭虽然嘴上不说,但眼神中的焦虑却越来越明显。他开始减少去苏晚晴宫中的次数,转而临幸其他妃嫔。
我深知,这是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。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,是无法真正稳固地位的。而一个没有子嗣的帝王,也会让江山社稷动荡不安。
我开始暗中为楚昭物色新的妃嫔。我选择的,都是那些家世简单、性格温顺、且容易掌控的女子。其中,有一个名叫昭容赵氏的女子,引起了我的注意。赵昭容姿色平平,但体态丰腴,易于受孕。更重要的是,她出身小吏之家,心思单纯,容易被我掌控。
我主动向楚昭推荐了赵昭容。
“陛下,臣妾看赵昭容,虽然姿色不甚出众,但性情温顺,身体康健,也许能为陛下诞下龙嗣。”我语气真诚,仿佛完全是为了楚昭的子嗣着想。
楚昭听后,果然心动。他召见了赵昭容,很快便对她产生了兴趣。
不久之后,赵昭容便传来了喜讯——她怀孕了。
这个消息,如同平地惊雷,震动了整个后宫。楚昭大喜过望,对赵昭容宠爱有加。而苏晚晴,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焦虑之中。
我适时地出现在苏晚晴身边,扮演着她的知心姐姐。
“皇后娘娘,您无需自责。”我安慰道,“子嗣之事,是天意。您只要好好保重身体,总有一天会为陛下诞下龙嗣的。”
我嘴上安慰她,心中却早已盘算好了一切。赵昭容腹中的胎儿,将是我的第一步棋。
赵昭容怀孕期间,我更是对她关怀备至,亲自为她调配膳食,送去补品。我甚至在她宫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,美其名曰“照料”,实则严密监控她的一举一动。
我深知,一个帝王的第一个孩子,意味着什么。它不仅是帝王的血脉,更是未来权力的象征。我绝不能让这个孩子,脱离我的掌控。
十个月后,赵昭容顺利诞下了一位皇子。这是楚昭的第一个孩子,也是大燕王朝的第一个皇子。
楚昭欣喜若狂,立刻册封赵昭容为贵妃,并赐皇子名为“楚轩”。
我看着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婴儿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这个孩子,将是我通往太后之位的关键。
我主动向楚昭请示,要求亲自照料小皇子。
“陛下,小皇子乃是陛下的第一个龙嗣,臣妾愿亲自照料,以尽一份心力。”我语气真诚,眼神中充满了慈爱。
楚昭对我的提议感到十分满意。他认为我是一个真正贤德的女子,不仅不嫉妒赵贵妃诞下皇子,反而主动要求照料。
“慈儿,你真是朕的贤妻。”楚昭感动地说道,“有你照料轩儿,朕便放心了。”
于是,小皇子楚轩便被抱到了我的宫中,由我亲自抚养。赵贵妃虽然不舍,但碍于我的身份和楚昭的旨意,也只能忍痛割爱。
我抱着怀中幼小的皇子,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快感。我的计划,正在一步步实现。
09
小皇子楚轩在我身边一天天长大。我对他视如己出,悉心教导,将他培养成一个温顺听话的孩子。他自幼便与我亲近,将我视作生母,而对生母赵贵妃,反而显得有些生疏。
楚昭对此非常满意。他认为我将楚轩教导得很好,也更加信任我。而苏晚晴,虽然名义上是皇后,但膝下无子,又无实权,在后宫的地位日渐尴尬。她常常独自一人在宫中垂泪,变得沉默寡言。
我偶尔会去探望她,给她送去一些补品,劝她保重身体。她看着我怀中活泼可爱的楚轩,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悲伤。
“沈姐姐,轩儿真是个好孩子。”她轻抚着楚轩的头,眼中满是母爱,“若我能有自己的孩子,该有多好。”
我只是轻叹一声,不语。我深知,她的悲剧,正是我的成功。
与此同时,楚昭的身体状况,却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。他登基以来,日夜操劳,积劳成疾。再加上他多疑的性格,常常夜不能寐,精神也日益萎靡。
我暗中吩咐太医,将楚昭的病情向我汇报。我知道,楚昭的身体,是我的另一张牌。
太医们战战兢兢地向我禀报,陛下心力交瘁,肝火旺盛,长此以往,恐寿数有损。
我听后,心中波澜不惊。我开始在楚昭的日常饮食中,做一些细微的调整。我会在他的参汤中,偷偷加入一些看似补身,实则会加重他肝火的药材;我也会在他批阅奏折时,送上一些助眠的香薰,实则里面含有一些会让人精神萎靡的成分。
这些都不是毒药,不会立即致人死亡。但它们会一点点地侵蚀楚昭的身体,让他变得更加虚弱,更加依赖我。
楚昭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。他开始经常感到疲惫,批阅奏折的时间也越来越短。他变得易怒,多疑,对朝臣们也越来越不信任。
朝堂之上,各种矛盾也日益激化。李家虽然势力受损,但仍在暗中观望;其他世家大族也蠢蠢欲动,试图瓜分权力。
我趁机在楚昭耳边,不经意地提及一些朝臣的“不忠”之举,或者“结党营私”的传闻。楚昭本就多疑,听闻这些,更是对朝臣们心生芥蒂。他开始频繁地撤换官员,使得朝堂人心惶惶,政局动荡。
“陛下,您要保重龙体啊。”我常常在楚昭疲惫不堪时,依偎在他身边,轻声劝慰,“大燕江山还需要您来支撑。”
我的话,让他感到温暖。他觉得,只有我才是真正关心他,真正为他着想的。
“慈儿,朕的身体,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。”他握着我的手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,“朕若驾崩,轩儿年幼,朝堂动荡,大燕江山,又该何去何从?”
我心中一动,知道时机已到。
“陛下,您不必担忧。”我语气坚定,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,“轩儿有臣妾在,定能平安长大。朝堂之事,臣妾虽是女流之辈,但也愿为陛下分忧,辅佐幼主,稳固江山。”
楚昭看着我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是深深的感动。他或许从未想过,我一个深居后宫的女子,竟会有如此的胆识和魄力。
“慈儿,你……你愿为朕如此?”他声音颤抖,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我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陛下,臣妾与您夫妻一场,自当为您和轩儿,为大燕江山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
我的话,彻底打消了楚昭的疑虑。他知道,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培养一个新的储君,也没有精力去整顿朝纲。他唯一的选择,就是相信我,将一切托付给我。
他颤抖着手,召来内侍,写下了一道密诏。密诏的内容,除了他和我,无人知晓。
10
楚昭驾崩了。
这个消息,如同晴天霹雳,震惊了整个大燕王朝。朝堂之上,群臣悲痛欲绝,但更多的是对未来政局的担忧。
苏晚晴哭得肝肠寸断,她失去了她的丈夫,她的支柱。她甚至来不及为自己感到悲伤,便被卷入了权力斗争的漩涡。
而我,则穿着素白的丧服,抱着年幼的楚轩,站在灵柩旁,面色悲戚,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
楚昭的密诏,在众臣面前被宣读。诏书明确指出,因太子年幼,由沈贵妃(我已晋升为贵妃)垂帘听政,辅佐幼主。
此诏一出,朝野哗然。群臣议论纷纷,有人质疑,有人反对。他们不明白,为何陛下会将如此重任,交给一个没有显赫家世,又没有强大外戚的女子。
然而,楚昭的诏书,如同铁板钉钉,不容置疑。这是他临终前的最后一道旨意,没有人敢违抗。
苏晚晴,这个名义上的皇后,被剥夺了摄政的权力。她甚至没有资格垂帘听政,只能作为一个普通的寡妇,守在深宫之中。她的皇后之位,也因为楚轩并非她所生,而变得岌岌可危。
我抱着楚轩,一步步走向龙椅。我坐在龙椅旁的垂帘之后,看着殿下跪拜的群臣,心中一片平静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朝臣们的声音,震耳欲聋。他们口中的“太后娘娘”,便是如今的我。
我,沈慈,终于达到了我此生的目标。我没有成为皇后,但我成为了太后。
我的目光扫过殿下跪拜的群臣,扫过那些曾经轻视我、质疑我的人。
他们如今,都臣服在我的脚下。
皇后是什么好位置吗?
不,皇后不过是帝王身边的附庸,是明面上的荣耀,是众矢之的。
而太后,是执掌天下的无冕之王,是掌控一切的幕后之人。
我笑了。
这笑容里,没有一丝悲伤,没有一丝怨恨,只有无尽的满足和掌控一切的快意。
大燕王朝的未来,将由我来书写。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
